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绥德十九洞桥（又称龙凤桥）

一

绥德有一座乌尔城。

唐朝李吉福所著的《元和郡县图》中有明确记载：“乌尔城在县城西北四十里，初赫连伯在长安破刘禹子之义。 ，遂擒之，筑此城居，名曰吾尔城。 乾隆版《隋德周制》亦有相同记载。

这里的县指龙泉县。 龙泉县是当时随州属下的五个县之一，其他四县分别是盐阜、绥德、城平、大滨。 盐阜县在今吴堡县境内。 奇怪的是，盐阜县城内并无乌尔堡或乌尔城的记载。 那时的绥德还不是今天的绥德，政府设在今天清涧的折家坪一带。 澄平县城在子州县何家集，大滨县城在子州县周家尖镇双庙湾。 龙泉县，《元和县土志》记载：“本县原为秦抚氏县，二汉同后魏，以县名而得名。开皇三年，设县属随州，大业。二年改随州为商郡，又改为钓鱼县，商县属燕，所以朝廷不改，天宝元年，改为龙泉。” 龙泉县即今绥德县，县城在龙湾村。 龙泉县名虽已不复存在，但龙泉至今仍在流淌，绥德古八景中的“龙洞清流”就在这里。 龙泉前有乾隆五十二年（1787年）“重修圆净侯寺碑文”一面。 左行数步，豁然耸立，便是赫连硕放台。” 此碑首先明确了上郡扬州城位于龙湾山上，使人们对扬州的位置有了新的认识； 接触？ 《绥德县志·兵书》记载：“大夏赫连泊，在今十四里铺附近筑乌尔城，改扶苏台为赫连台。” 亦有记载：“朔方台统一在绥德府无定河东岸，相传扶苏台为秦王扶苏所建。” 立雾在定河东岸。 乾隆初年，台址尚存，今已被河水冲毁。”

唐代诗人陈友曾在荷连台上朗诵《无定河》这首冰冷凄凉的诗：

无定河畔暮笛声，

赫莲台方旅游青睐。

函馆归程千余里，

一夜之间，秋风徒劳。

公元417年8月，东晋大将刘裕（即后来的南朝开国皇帝刘宋）率北伐军攻占长安，羌人建立的后秦从此灭亡。 在长安呆了3个月后，刘裕率领大军南下，留下12岁的儿子刘义贞镇守长安。 次年，建都统万城的大夏赫连伯率两万大军攻占长安，十一月在坝上称帝。 赫连伯是匈奴铁符部族人。 早在407年，他就自立为天王大单于，国号夏。 相传在攻下长安回到统万城时，赫连伯伯集中安置了一批被俘的东晋人。 安置点叫“乌尔市”，绥德乌尔市就是其中之一。 绥德一带是夏国的领土。 因为刘裕的士兵来自历史上属于吴国的江苏地区，所以“吴尔”一词是对这些俘虏的蔑称。 陕北口语中至今还保存着“吾尔氏”这个戏称，这可能是这段历史的遗留物。

《元和县土志》应准确记载此事。

今天从绥德县城沿无定河逆流而上，先有十里铺，再有二十里铺，三十村，再有十里铺。 铺是古代驿站的名称，负责传递公文和信件。 寺石堡北宋时称开光堡。 乾隆本《绥德府直隶府》载：四十里铺位于（绥德）城北，为古开光寨。 光绪本《绥德州志》中，在“堡镇”一节中，除四石铺外，还有一座开荒要塞：州北的四十里铺，镇民避乱居住。 看来荒地要塞并不是开光寨，而是后建的。 清代马光济曾作《开光宝》诗：“唐宋大地开光，形胜延绥。家村在此，孙子耕读。” 如今，四十里铺的羊肉面和石刻很有名气，而乌尔城却已被人们遗忘。 每次路过十斯里铺，我都会停下来打听一番，但无济于事，一个吴人后裔也没有见到。 在四石铺镇厚街村，有一处码头遗址，人称寨山。 有人说，乌尔城就在这里，只是一点痕迹都没有。 那些吴人是迁移到别的地方了还是被当地人同化了？ 四川无定河涛声犹在，夕阳映山头。 吴国人走了。 今天的十里铺车水马龙汉中政府要搬城东吗，1600年前的往事早已被时光掩埋。 当年的乌尔城，冰封在史书里，掩埋在废纸堆里的资料汉中政府要搬城东吗，只有一条。

二

米脂也有乌尔城。

米脂向东约20里处，有一个怪沟掌中的村子，名叫乌尔塘。 这是一个偏远而安静的村庄。 乌尔岩在《米脂县志》中记载：“乌尔寨，大夏乌尔城，宋盖寨，位于今乌尔岩村。” 也就是说，乌尔衍的前世是乌尔城，乌尔寨。 讲的是赫连伯伯将一批俘虏的吴人安置在陕北各地的故事。 今天的乌尔岩就是安置点之一。

乌尔岩村在一条细长的沟里，现在沟里修了一座大坝。 谷坝种植的玉米长势良好。 村中建起滚棚戏楼，上书联：

无数艺人，能文能武，能古今，能国家，能家，能小地子孙。

经村民指点，我们找到了乌尔岩寨子。 寨子三面悬崖峭壁，一侧与后山相连。 它没有防御。 山顶小平台上有一座小庙。 也许那是吴人居住的地方。 他们从千里之外的江南吴地来到山深谷深的陕北。 他们虽然留下了刀光剑影，却来到了异乡打拼。 这些水乡的吴人是如何适应的？ 的？ 看日出月落，远离故乡的人如何排遣内心的伤痛？ 我们无法查明他们何时住在这里。 一座土丘的黄土被雨水冲刷得越来越薄。 山坡上还长着几千年前的小米和高粱。 几声狂吠的狗提醒我，人生不会走得太远。

现在村子里全是张姓人家。 据《米脂县志》记载，“常氏为明朝开国功臣常遇春三子常森的后裔。朱棣即位后，铲除异己。化名常僧隐居乐来寺，带着两个儿子常刚、常强分别定居，其后代大多居住在高庙山、陈家沟、阳山、玛曲、白家前、乌尔岩、昌平、其他村庄。” 村虽在昌氏，但乌尔堰这样一个具有独特历史价值的村名，作为见证吴人前来居住的印记，却被顽固地保存下来。历史的景象，但曾经居住在乌尔塘的吴人去哪儿了？有多少人，祖籍何处，姓什么，一切都不得而知，那段历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痕迹。今天人们的记忆，只是从明朝开始的。

远处半山腰上有寺庙，山上空荡荡的，古寺内空无一人。 寺名崇福寺。 寺内正殿两窟供奉关圣帝君和西天古佛。 碑共有五块，最古老的是嘉靖四十二年（1563年）的一块。 1824年）道光四年（1824年）碑上加“谈月”三字。 东乡乌尔岩左山，环顾雁，大宫小火，望雁，雄伟壮丽，瞻礼。 为关圣帝所建，西为古佛宫。 明成化年间重修，嘉靖年间重修。 光绪三十年（1904年）碑文：“密邑距城二十里，乌尔岩原西天有古佛关圣帝君庙”； 1987年立碑，记录寺院最新修缮情况。 这些石碑上找不到吴人生存的痕迹。 建庙已是明成化年间的事情。 捐钱的基本都是普通姓氏，只是光绪年间村名“乌尔岩”。 变成了“乌尔东”。 “武”和“武”显然是有区别的。 从读音上看，“乌”更接近于“乌”，“乌尔东”的意思太差了。

乌尔岩村的户籍人口有400多人，但真正住在村里的人寥寥无几。 2015年11月5日，米脂县政府发布《米脂县人民政府关于全县行政村撤并方案的批复》，其中声明乌尔岩村撤销并入陆家尖村。陆家尖是乌尔岩前面的一个村子，村里住着陆家，他的祖先陆世光原是汉中西乡县人，村里还有一个杜氏，杜氏祖籍永宁州代武镇（今离石），山西省人。元初入籍米脂万峰里。初建乌尔城时，这里还没有官制。直到元太祖二十一年（1226年）才八百余人。多年后米脂县成立，而陆家尖村的形成则是在1100年后的明朝。

存在了1500多年的村庄就这样消失了，唯一幸存的名字也将被轻轻地从地图上抹去，以后再也没有吴人的牵挂。

三

离历史最近的伍尔城是伍堡。

吴堡是陕北最小的县。 北魏置县（包括今吴堡及绥德东部），名政和，西魏改延陵，隋唐改称延府。 五朝十国时期的最后一个政权北汉建立。 其政权从951年到979年在北地存在不到30年，但五宝寨这个名字从此走上了历史舞台。 《吴堡县志》记载：“广顺元年（951年），夏州节度使李益尹归属北汉，盐阜县属北汉，建吴堡水寨。” 节度使李光瑞破北汉五宝寨，归宋，属随州延复县。 正大王三年（1226年）升县，改名吴堡县。 县治设在吴堡寨，即今吴堡古城。

吴堡古城位于宋家川镇东北部一座山顶上，现政府所在地。 今称程里村。 这座用石头砌成的城叫吴堡石头城。 据清道光二十七年《吴堡县志》载：“周一城筑七十步，高二尺五尺，深八尺”。 石城东有黄河屏障，西有山沟为天然护城河，南有断崖交通。 这条路通向河岸。 北面有一条窄路连接后山。 古语有“青铜五宝，铁甲洲，生铁铸绥德洲”，一座石山，石城半山腰，易守难攻，金刚不坏。 城内街道狭长，曲折，有县衙书院、庙宇角楼、商铺。 清乾隆年间，知县倪祥林招工重修石城，题四匾：南外门“石蛾”，内门“崇勋”。 ”，东、西、北门分别为“文韬”和“明朝”。 溪”和“望泽”。民国二十五年（1936年），吴堡县治迁离古城。这座800多年县治的古城，逐渐被忘记了。

民国王国兴先生曾作《五堡古城》一诗，描写古城险象环生：

何雄是吴堡前任统治者？ 胡适秦、晋居上。

绝壁断绝来路，惊涛骇浪绕半城。

蜀道上下难行，攻守比詹银屏更险。

如果李白和邓艾知道，你就该笑自己知之甚少了。

如今的古城已毁，四合院倒塌，只剩下一户人家屹立不倒。 黄河依旧在古城脚下日夜流淌，但时光荏苒，繁华已过，古城早已变了样。 五宝是五宝的简称。 古城今犹在，名未改。 这就是吴人曾经居住的城堡吗？

吴堡人口来源有两条重要信息。

第一个还是乌尔城，是赫连波为了安置前面提到的乌人而修建的。 曾经想要“统一天下，统治万国”的赫连建立的大夏，从公元407年到431年只存在了25年。 之后，匈奴消失在历史的浩瀚长河中，只剩下下一座迷失在沙漠中的统万城。 大夏虽然死了，但吴国和乌尔城的人还在陕北。 只是高原易主不断，朝代更迭乱。 我不知道那些政权是否还有权力管理这些乌尔城（炮台）和吴人。

第二条资料出自唐代李延寿着的《南史卷二》：“（北魏）春二十八年定海正月，魏太武帝退居瓜布。又攻取广陵以北万余人，徐、豫、青、冀、尔延六州胜算不大，所过州县已无红土。 南朝刘宋被元嘉统治后，国力强盛，武帝刘裕的三子刘义隆死于元嘉二十七年（450年）秋，北朝发出了远征。 拓跋焘亲率大军抵御北魏。 由于刘宋前期战略失误，北魏大军在拓跋焘的指挥下率军南下，一直到瓜布（江苏省六河县）。 面对前方汹涌的长江天险，加上宋兵的顽固，再加上部队缺粮，北魏军队不得不撤退。 撤退时，俘虏了广陵人一万多人，这些人都被安置在了北方。 距离上一次赫连伯伯俘虏安置吴人，已经过去了32年。 这两个移民今天可能已经在吴堡建立了站点。 五宝斋虽然在500年后才出现在史书上，但这个名字的由来绝非空穴来风。 史书上没有记载，不代表不存在。 名字是历史记忆在民间顽强生存的产物。

西魏元年（552年），政和县因炎陵村改称炎陵县。 这也可能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。 晏陵是春秋时期吴国的城名。 公子季札因让国逃（一说封爵）而居于此。 旧址在江苏省常州市。 炎陵村原来叫乌尔城吗？ 吴人改名炎陵是因为思念故乡吗？ 道光版《吴堡县志》记载：“县以吴王得名。城北二十里寇家园有墓，无考证。或传吴王。吴为延陵幼子，尤属附属顾村。”

武王墓在石城北20里的寇家园。 70年代，大寨农田被推平后，坟墓被推平，并用枣树填满。 吴王是谁？ 至今没有任何资料证明它可能是吴人的首领。 说武王是炎陵的小儿子，显然不是真的。

最早的乌尔堡是否位于今天的石城，史学界尚无定论。 古城内已难觅吴人生活痕迹，吴堡县民风民俗已与周边地区无异。 但是，吴堡人中有一部分是南来的，这是不争的事实。 吴堡有句俗话：老户祖从何来？ 十分之九是江苏； 新家庭的祖先来自哪里？ 今天的吴堡人，少数老户是江苏移民的后代，绝大部分是山西洪洞移民的后裔。 或许那时他们会哼唱吴语江南小曲，或许旱舟也是他们对旧生活的怀念。

吴堡地处北方方言区，与山西相邻，但语言上有一些江淮方言和吴语的特点，就是明证。 陕北所说的“官话”是绥德话，但与绥德相邻的吴堡话，似乎并没有受到绥德的影响，地道的吴堡话让人摸不着头脑。 据说，吴堡干部到江苏镇江寻根，发现吴堡话和镇江话出奇的一致，根本不需要翻译。

五堡不再是过去封闭的地域单位“五堡”。 307国道、青银高速、铁路将吴堡与世界联系起来。 古城脚下新建的炎黄公路，必将使交通更加便捷。 而网络让世界来到你身边，再无遥远。 古城正在维修，山脚下的新城高楼拔地而起，黄河畔。 触摸着被风水侵蚀的城墙，仿佛触摸到历史的心跳，听到吴侬软语。 扛不住的，是久远的乡愁。

随着教育的普及和文化的提高，普通话已成为主要的交流工具。 虽然方言暂时不会消失，但当方言逐渐被侵蚀，吴堡和“吴”文化就会逐渐远去，石城就会崩溃。 它会被修复，但如果语言丢失了，它就永远不会回来了。 几年后，吴堡将只剩下一个有故事的地名和一座保护石城，让人为之赞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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